春风得意马蹄疾

all秦来呀!!!!

[罗秦/原创类现代AU] 契阔 1

孩子看完这个au就要疯了,救救孩子,孩子要哭了!!!!

令羽-岂几:

      
请务必看清预警再选择阅读,务必,务必! AU设定戳此


    
预警:包含少量血腥和虐身(不在车里),angry  sex,手枪play,兽化,一点点捆绑和半强迫行为,这么大的尺度我也是第一次挑战,大家且吃且包容~
但总的来说,我还是一个喜欢深情温柔H的传统派,所以黄暴的背后其实有着深深的爱意,这点是可以保证的。


很抱歉抽梗被我拖了这么长的时间,萌萌的猫化犬化也被我写成了黄色废料。还是希望大家能喜欢,并帮我捉虫,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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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第一部分没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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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林基地开外的五十公里是大片焦土荒丘的无人区,这里曾经也有零零落落的村庄散在连绵起伏的山岭之中,如今却是夹在两座鬼门关之间的一条黄泉路。


从绿林基地的禁区到隋国军队的戒严线并不远,秦琼的紫金悍马飞驰起来只需要十几分钟就能穿越,但这辆刚刚被靠山王杨林作为生日礼物赠与义子的战地越野已经被火箭榴弹击翻在了绿林禁区外的第一道高坡之上。


秦琼虽对此早有预见,从近百名皇家特种警卫的伏击下逃脱也殊非易事,毕竟他拥有的仅仅是人的速度、力量和体能。在借助丘壑纵横的复杂地势僵持了一个多小时后,仍是被促逼地进入了一座临近绿林禁区的废弃院落。


倚靠在半人高的破败土墙之后,秦琼无心管顾身上的数处伤口,只悉意察看着院外的动静。仅目力所及就有十余名装械齐整的隋军追踪而至,自身却已然是强弩之末,无力更无有足够的枪弹摆脱对方的穷追滥赶。


于今之计,惟有涉险地求安然。向死,而生。


秦琼回望了下身后不远的绿林禁区,灰黑色的第一道护网已隐隐可见。他扔掉手中空了弹匣的狙击步枪,卸下腕间一柄仅有手掌般大小的银制左轮手枪。这是他的表弟罗成未成年时的配枪,后来送与他做防身。虽然造型小巧却威力巨大,是秦琼每次出任务时必要随身携带的最深的惦念,也是此刻他身上最后的热武器。


『必须要用这把手枪震慑住隋军的追击,才有机会进入禁区。徐先生设置的防护系统一直是隋军的噩梦,他们不相信能有人走出来,当不会冒险深入,那时便有一线生机。即使……只要玉妹安全到达北平,杨广便没有理由向绿林发兵。即使我走不出禁区,之前也教过玉妹怎么把责任说成我的,她心中素有和平大义,应该知道怎么做,表弟也会帮她的,表弟……』


秦琼用拇指指腹轻抚着银色的枪柄,带着寒意的金属光泽像极了那人冷冽而俊秀的眉眼。他的胸口不合时宜地泛起苦涩的痛来,又勉力告诫自己不要再思再想,强压下来。


略略失神之间,秦琼隐约听到身后有微弱的空气流动声音,似乎是什么动物在蹑足潜踪悄然而至。他迅捷地就地疾翻,一道棕黑色的影子闪电般袭来,堪堪从他身侧擦过,撞在断墙的根底。


秦琼预判着猛兽再次袭来的方位举枪迎击,子弹却意外地打在断墙的砖缝中。落了地的偷袭者并没有发起第二次攻击,它已失去了先前的灵活,甚至用动转艰难来形容更为准确。秦琼看到那棕狼撑着两条畸形的前腿挣扎地原地站起,心中警钟大作,一个传说中的名字浮现在脑海——狈!


狼狈为奸。这意味着定然有一只更为凶残迅猛的狼潜伏在暗处,静待良机,攻其不备。


秦琼急忙回身,本能地扣动扳机。纤细的枪管抵在第二名偷袭者的胸前将特制的子弹送入灰狼的身体,却丝毫没能阻挡其来势。尖锐的獠牙穿透摘去了配枪的护腕,刺入血肉包裹的腕动脉,蚀骨灼髓的疼痛沿着臂丛神经直窜入脑。秦琼没来得及发出第二枪,左轮手枪便被灰狼两倍于自然狼的厚重躯体撞离了手,整个人也被带得向后倾倒,半边身子被灰狼牢牢压在断墙上。


秦琼连眉头都未曾蹙动一下,左手自高筒军靴内抽出一把刃薄如纸的军用匕首,毫无迟疑地刺向灰狼的咽喉。


“别动!”


方才还在原地困窘挣扎的狈已经化形为四肢健全的中年男子,他只贴身穿着一件纯黑色的连体化形服,脸上露出愤恨而阴鸷的神情,双手执住正巧掉落在他脚边的左轮枪,耀着银光的枪口正指枪的主人。


“把刀放下,不然老子一枪崩了你!”


秦琼无声地苦笑一下,悬在空中的左手松了力,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坠向地面。


十分之一秒,这是黑衣男子看到刀尖插入泥土后懈怠的时间。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秦琼猛然跃起身形,左膝撞起匕首,又行云流水地接在手中,右臂较劲将百余公斤重的灰狼甩飞出去,连带着灰狼紧咬住的皮肉被生生撕扯而下。


久经实战的皇家特警也并非易与之辈,黑衣男子在短暂到不存在的错愕之后连连扣动扳机,仅剩的三颗子弹扇形地扫射向秦琼。


秦琼几乎能感到子弹绞起的灼热气流擦过他的脸颊和肩头,幸而没有一颗落在他身上,他手中的利刃却刺透了黑衣男子的喉咙。


荒废的院落归于平静,院外的隋军却被打斗声惊动正合围而来。容不得秦琼稍喘口气,他拾起血泊中的左轮枪,折身向着遥遥可见的绿林禁区踉跄跑去。


『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要……活下去……秦琼,想想你的表弟……』


血液迅速流失带来的眩晕开始侵扰秦琼的意识。眼前一阵阵的黑影之中,他终于脚下磕绊,自一座低矮的土坡上滚落,便再也无力起身。只能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按下耳后的通讯器,一短,一长,一短,一短。


L,luo,love。


无人接听的忙音过后,熟悉的嗓音在秦琼耳畔响起,那嗓音中带着罕见的爽朗笑意,唯有在他的面前才会显露。


“表哥,怎么了?我现在有事,一会儿回给你。”


在罗成盈盈带笑的尾音中,秦琼缓慢地牵动了下嘴角,口中喃喃地呼唤着黑甜漩涡中愈加清晰真实的身影,“成儿……表弟……”,也不顾他微弱的声音能否被通讯器捕捉。


彻底坠入浓稠墨色的最后瞬间,秦琼恍惚望见了一头矜贵绝美的白虎,破空而来,雪样的皮毛镶着烈日的金边,在暗雾与锐光的闪动间似梦似真。


一滴混着鲜血的泪滑落,秦琼向他臆想中的幻象作别,“表弟……对不起……”


    


秦琼迷迷蒙蒙地转醒来时,正陷在一丛带着白檀气息的虎毛之中。成虎的毛质略硬,戳在侧脸上有些扎人的痒意,却令他忍不住地微笑起来。


动了动因血液阻滞而麻木的右臂,小臂上充作止血带的是一条亮白色的抹额,上面分明地绣着北平王府的徽标。


秦琼从未展现过的动物形态似乎溜到了他自己的心里。小鹿砰砰地在心头乱撞,素来端方持重的人突然难以抑制地想要撑起身来,好好看一看他的盖世英雄。


白虎觉察到身上人的苏醒,停了脚步,卷起尾巴帮秦琼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


秦琼伏在白虎宽厚的脊背上,将心跳埋在一人一虎贴合的躯体间,左臂环上修长挺直的虎颈,手指抚过颈侧细软的绒毛。被汗水打湿的毛发愈加柔顺,掩盖在其下的皮肤触手滑凉,秦琼诧异地发现向来不动如山的杀伐战神竟然在紧张。


抬眼四望,草木稀疏的黄土高坡上零星矗立着几座黑漆漆的庞然大物,婴儿手臂粗细的钢缆交错其间织成四面罗网,脚下坚实厚重的土层也暗藏杀机。


——绿林禁区。


秦琼没有做声,只是抬身靠上白虎的侧颈。白虎歪下头,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额角,便继续前行,以野兽的直觉和对奇门机关的涉猎穿行在荒凉的死亡之地,载着他的整个世界向九死求一生。


并未走出多远,黑色的塔楼顶端忽然齐齐闪烁起刺眼的红灯,似乎在传达着戒备危险的讯息。


白虎警觉地停住,头颅高昂着杀气尽显,颈后伏帖的短毛根根炸起。


“没事。这是绿林的信号,说明雄信关闭了禁区里的所有防御装置。”秦琼无意识地顺毛般轻抚着白虎的侧颈,“可能他看到我们了,我们快些走出这里吧。”


白虎的杀气渐退,战意却未完全消散。他瞥向绿林总部的方位,上挑的圆眼睛中含着幽幽的冷光。虎尾缠上秦琼的腰,低吼一声,驰骋而去。


一人一虎即将离开禁区之时,一辆黑色的重型SUV搅风裹雪地迎面驶来。


秦琼示意白虎放他下来,白虎沉默了半晌,还是遵从了他的意愿。尾巴一舒将秦琼稳稳放下,自己蜷起四肢跪伏在地,随着淡淡的白蓝色光芒一闪,现出青年人高挑颀长的身影。


罗成跨步到秦琼身边,圈住表哥因失血而无力的身子。秦琼浅笑一下,轻轻拍了拍罗成环在他腰上的手,柔声说道,“走吧。”


罗成板着俊脸,把人愈往怀中带过,似散漫又似刻意地冷笑道,“让他开过来呗。命都要折腾给人家了,还逞强。”


秦琼嘴唇嗫嚅了下刚想说些什么,黑色的SUV已开至两人近前,单雄信急急地冲下车来,“二哥!你怎么样?”


罗成不给他说第二句话的机会,锋利的言辞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单头领,我表哥的伤势现在急需诊治,您有什么不合时宜的情绪都请以后再说吧。”


秦琼见单雄信僵在原地,有些责备地看了表弟一眼,抬手招呼单雄信上车,“边走边说吧。”


罗成像是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无礼,坐在车里一路都恶狠狠瞪着副驾驶位上的男人。单雄信被他盯得斜眼对上他目光几次,都很快地转回头继续向秦琼汇报杨玉儿的情况。


挑衅。罗成在单雄信紧守在秦琼床边定要亲眼看着魏征为秦琼处治伤口的时候愈发确定他在挑衅。


用再生仪促进血肉重生的过程会产生一种奇异的麻痒感,秦琼阖了眼靠在床头默默忍耐,不愿意理会那两人之间莫名的火药味儿。


魏征则在一旁专注地监测着再生仪的屏幕,万般风动,皆不过心。墨绿色进度条缓慢地跳至终点后,他竟开始向秦琼慢条斯理地交代起注意事项,连带着更多的数落,丝毫不理睬他身后快把耳朵支到天花板上去的一猫一犬。


“行了,叔宝你好好休息吧。但下次再不许这样胡来,听到了没有?又在应付我是吧?我这个大哥说话你什么时候才能听进一句,算了算了,你先把伤养好吧。真是,一个二个的都不让我省心。”


秦琼连连应声,目送着魏大爷走出两步折回一步地终于到了门口,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魏征回头瞅瞅已经处在暴走边缘的玉面阎罗,又顺手捞走了杵在原地仍没有离开意思的单五,深藏功与名地替表兄弟掩上房门。   


听到两人的脚步声渐远,罗成这才气鼓鼓地挪到表哥身边,也不说话,只小心翼翼地察看着他右臂的伤情。


创缘模糊的血肉已经被清理,一层新生的嫩粉色组织薄薄地覆盖在创面,狼牙伤及的森白骨茬也被包裹得熨帖。可罗成一想到这伤口曾突突地流血,流走表哥的生命,心里便被掏空似的翻涌起令他疯狂的剧痛。


他带着恼恨又含着哀怨地抬头望向表哥,秦琼心知不妙,半是认错半是嗔怪地率先拿话堵他,“怎么?你也要现在就向我兴师问罪吗?”


“是的。”罗成将秦琼抛来的弧旋球正正接在怀里,“我要问问表哥,方才在车上为什么只向单雄信询问杨玉儿的情况?表哥可是让人送那玉郡主到北平府去了,难道我就不清楚她的情况?”


秦琼有些惊异地看着他,不明白这小祖宗避重就轻是又在盘算什么,便没做回答。


罗成也不指望他回答自己,自顾自地把话接了下去,“是了。我能清楚什么呢?从杨玉儿莽莽撞撞地误闯绿林基地,到表哥你亲自来接人,北平府上上下下竟然一点消息也没得到。表哥对北平府的暗线知知甚详,又是老杨林的义子,未来的靠山王,瞒我点事情可真是太容易了。”


秦琼当然明白他是在赌气发狠,真正气的不过是自己只身涉险。可他瞒着罗成是不想北平府也卷进杨家与绿林的争端,毕竟杨广对于听调不听宣的罗家已经够忌惮了。罗成又怎会不明了表哥的心思?但现下他是个不想听道理的,这简单的缘由却是说不得。


“我……也是没有想到。我又不想让杨广的人吃怎样的亏,只要拖他们一段时间而已,以为不会有事的,没想到杨广会派两个司的人过来。”


这理由倒是真,可也不很真。秦琼的确没有伟大到一定要以自我的生命去换取什么,他善良,所以最能看到世间的美好,也留恋这些美好。而用生命去守护这些美好,他从不畏惧,也认为值得。秦琼不能否认,当他独自踏上晋绿交界区时,想到过自己可能再无法走出这片黄土,用这种说法来应对罗成的时候便有些理不直气不壮。


“没想到?”罗成怒极反笑,探身向秦琼压迫过来,年轻的鲜活生命力自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渗透而出,缠裹得秦琼有些喘不过气。“表哥对一切都想得周全,北平府,绿林道,靠山王,唯有对自己就是没想到。那你没想到自己的时候可还能想到我?”


“表弟……”秦琼克制住想要逃避的冲动,面前陌生的罗成让他有些惧怕。罗成的感情从来是纯粹的,或笑或怒,爱也激烈,恨也偏执,一切带着目的伪装出的情绪都不能搅动他的心分毫。


而现在的罗成是矛盾的,像一座掩盖在冰川下的火山,冷和热都是真的。秦琼有些不知道该怎样去拥抱他的表弟和爱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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