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得意马蹄疾

all秦来呀!!!!

[罗秦/微单秦/性转现代AU]非典型性一见钟情与典型性非一见钟情 01

这个设定太专业了,触及到了我的知识盲区蛤蛤蛤蛤

令羽-岂几:

                   


性转慎入!性转慎入!性转慎入!


罗秦,双性转;单秦,单性转,bg,单箭头,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tag我就随意打了,圈子这么冷,应该没有人会掐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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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果然在20xx年第一季度沪上市国有土地使用权公开公告出让开标会议的投标名单中看到了瓦岗实业。


她离开瓦岗已经四年有余,却对瓦岗正在走过和即将踏上的每一步征程都依旧了解。四年来,瓦岗由弱转强,生气勃勃如朝阳,从一间小工坊发展成为业务覆盖九省、下辖五家企业的实业集团,却并没有变得令她陌生。单通从来不会将她视作外人,从他们大学本科时因社团竞争而相互结识,到她收到邀请加入单通的创业团队,再到他们分别,单通却仍然保留着她的股份并时常向她咨询建议。这份倾盖如故的友谊似乎永远不会改变,有时却也要经受现实的磨砺,比如她离开瓦岗,又比如现在。


大约在一年前,秦琼开始反复听单通向她提及,瓦岗要在沪上兴建一座全新的主厂。当她接受调派到杨隋集团沪上分部协助进行业务拓展时,还未能预想到两者会产生怎样的关联。直到她收到杨林交代的第一份主管任务,是获取沪上市今年第一季度放出的全部五块工业用地的使用权,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和瓦岗很可能即将站上竞争对手的位置。于是她给单通发了消息,说自己出差在外不便联系,两人近半个月来便交流甚少。不过今天就能见到人了,也好。


频频向迎宾大厅的方向张望了几次,秦琼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急匆匆赶来,身旁只跟着尤俊达,不知在被他数落什么。奇怪的是,同样作为瓦岗投标代表人的程瑶金却没有出现。


秦琼看了看时间还充裕,玩心忽起,拿起手机给单通拨了过去。


“淑宝,怎么了?突然打电话。”


“我到沪上了,能来接我吗?”


对面稍稍停顿了一下,秦琼看到单通下意识地向门外望去,很快就应允道,“当然没问题,你在哪儿呢?我这就过去。”


她不禁失笑,“你不是在开标会上嘛,马上就开始了,怎么去接我?”


“……二姐,你在哪儿呢?你怎么知道?”单通声音疑惑又惊喜。


“你……回头啊。”


单通不明所以地回过头,他朝思暮想的人就那样突然出现:穿着过分规谨的职场套装,化着过分朴素的浅淡妆容,因为一米七四的身高在女性中属于绝对高挑而踩着平跟鞋,可这些都掩盖不了天生丽质的好骨相,秦琼站到哪里都同样的光芒耀目。隔着会议开始前人来人往的大礼堂,单通眼中只能看到她在朝自己走来。


“淑宝!”单通正想迎她,秦琼却摆摆手示意他和尤俊达到礼堂外面等自己。


一转到楼梯间的拐角处,单通便拉住秦琼的手问长问短,问她何时到的沪上,怎么不告诉自己,为什么也来参加开标会,今晚能不能去他家聚一聚。秦琼倒也不觉丝毫不妥,只是笑着调侃他,“好自信啊,晚上是要庆功吗,那么有把握能中标?”


尤俊达在一旁看得直皱鼻子,觉得自己站旁边就是多余,还是赶紧去把程瑶金找到的合适。没等他张口开溜,单通就苦笑着摇了摇头,“中什么标啊,这次有杨家大财团下场,哪里争得过人家,搏一搏而已。队友又不靠谱,老四一大早到现在人都不见,还有什么戏好唱。不过淑宝你这是……”


“我被暂借到沪上分部,和罗方薛亮一起负责这次投标。”


“唔……”尤俊达一听这话不打算走了,“原来杨隋那边是二姐在负责啊,还好我们没本来就没寄什么希望,不然二姐负责的项目还能溜掉一个不成?”


秦琼瞪了他一眼,告诉他楼梯间里太热。尤俊达呵呵笑了几声,自己捡凉快地方呆着去了。他走开后,楼梯间里的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秦琼和单通沉默了半刻,同时开口。


“淑宝你晚上能不能……”


“其实我已经到沪上……”


两人又同时停住,最后还是单通先笑道,“我明白,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二姐你在为杨家做事,若是过来找我,让别人看去了平白招口舌。”


秦琼点点头,却还是忍不住问他,瓦岗这次要搏的是哪块地。听到是浦南新区靠着机场的那块,也只能嘟着嘴摇头,又解劝说杨隋对那块地势在必得,价抬得很离谱,瓦岗若真拼了大价钱中了标才反而是不明智。


单通却在旁边一直笑着,也不知听进了没有。秦琼觉得奇怪,但估量着会议快开始了,便拉着单通回了礼堂。


破天荒的,这半个月来大会迟到、小会迟到、无一会不迟到的大太保罗方已经等在杨隋集团的席位上了。他用审视的目光盯着秦琼,见她与单通在礼堂门口便分开,而后径直走到自己座位前。


“十三妹夫?怎么,不可以介绍认识一下?”


秦琼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轻轻笑了笑说,“大哥玩笑了,我们是好朋友。”


“好朋友?”罗方却摸着下巴,有些玩味地说道,“还好说的是好朋友啊,没说是普通同学。”


秦琼听出他弦外有音,却不愿和他纠缠,不想罗方直接靠过来,故作神秘地低声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他是你大学学弟,和你关系很密。家世不错,却跑出来自己创业,现在是瓦岗实业的CEO,商界新秀,人中翘楚啊,是个好选择。”


秦琼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嘴角牵出一丝讪笑,慢慢地说道,“罗大少耳目通天啊,而且手也太大,舌头也太长。”


秦琼不是刻薄之人,正相反,每个认识她的人都夸她温柔贤淑,宜室宜家。但杨林手下的所谓“十二太保”实在太惹人厌,没有一个是爽利汉子。杨林刚表现出喜爱秦琼的时候,十二太保天天日日轮着番地到她面前献殷勤。待过了些时候,发现老爷子是真心赏识秦琼,而不只是没有过女儿所以放在手心里宠着,几个人的态度就大转弯了。虽然在杨林面前不敢表现出什么,背地里却每每针对。最可恨的是,这些大男人还偏爱嚼些风情月债的舌根。气得上官笛几次想大嘴巴子抽过去,都被秦琼拦下了。她不过是借调到沪上几个月,上官笛却要一直做杨林的助理,她不想给朋友惹是非。


但今天罗方用单通来轻薄她确确实实地令她无名火大,这类玩笑若涉及单通总会削减她的忍耐力。徐霁瑶金咏儿几个从前也爱拿他们两个打趣,后来渐渐都不说了,她们分辨得出一个好脾气的人也会不悦。秦琼万分珍视与单通的友谊,她相信男女之间也存在不掺任何杂质的如水情义,她和单通正是如此。所以她素来心思细腻,却偏偏难以发觉单通多年来身边一个女伴也无是多么奇异的事情。当然,这更多的是因为她自己也是同样状态,不期盼爱情,不期盼婚姻,习惯了与所有人亲近却独不曾有那般亲近。


罗方自然不很了解秦琼,也不知道单通的特殊,但平时性格温和的人愤怒起来格外严肃,他也再不敢胡说了,只是安静等待公证人员开标。


政府部门举办的各类会议从来冗长乏味,无论何种形式。几轮流程走过,终于到了唱标环节,秦琼虽然参加过大大小小十几场类似的竞标竞买,这一次却不能说不紧张。她不紧张结果,甚至说很清楚结果,但她不清楚自己到底想不想看到这种结果。


然而生活总是与意外相伴,否则将太平淡不足以成书。当唱标人宣读到瓦岗实业的投标项目时,一个静悄悄的意外在会场中无声地炸开了。


瓦岗投标的不是浦南新区的地块,而是近郊的皇罡地块。投标报价是四亿八千五百万,而杨隋即将被宣读的报价是四亿八千万。瓦岗只投标了这一片地块,而这一地块除了瓦岗、杨隋及杨氏实际控股的另两家企业再不可能有第五家投标者。


秦琼感到自己的心像坠在了冰窟里。再明显不过,瓦岗必是提前知悉了杨隋的报价才会不当不正地恰好压出五百万。可他们怎么会知道?如果他们能知道杨隋的报价,那会不会知道是自己在负责这批项目?雄信为什么要骗自己?他和老七又为什么能笑着说他们根本不指望中标?


秦琼深吸了几口气,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她偏头看向单通,那人竟然在唱标还在进行的中途公然离席,还拽着一个红发的女人,正是会议开始前不见踪影的程瑶金。


单通走出了几步突然回头向秦琼的方向望过来,她赶忙转向另一边,却发现罗方正恶狠狠地盯着她。


“秦淑宝,可真有你的!”


唱标环节刚一结束,不等主持人宣布休会,罗方推着秦琼就向场外走。而薛亮还处在震惊之中没醒过神来:真是天下红雨,堂堂杨隋竟然被人压了五百万抢标!


“二弟,你要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就问问这个贱人!”罗方几乎要把手指戳到秦琼脸上。


秦琼躲过他像只疯狗一样的无端攻击,试图将杨隋的人先带离会场,“大哥,你冷静一下。这里是开标会场,不要让同行们看了笑话。”


“笑话?你还怕笑话?装什么清高啊?你给我出来,你个……”罗方一面咒骂着,一面去拉扯秦琼的衣袖,还没碰上,就被人一下子推得后退了几步。


“你想做什么?”


罗方见到是单通过来了,挡在他和秦琼之间,心中反而更加得意,“哟,这不是瓦岗的单总吗?恭喜啊,今日中得一标。我想做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你们奸夫淫妇,串通一气……”


单通怎么能容忍有人在他面前这样侮辱秦琼,单手薅着罗方的衣领就把他拎得双脚离了地,一双细目此刻瞪得滚圆,满身怒火几乎可以杀人,“你再敢胡说一句,我扭断你的脖子。”


秦琼赶忙劝住单通,又分别嘱咐两边人都到会场外等候消息,如果复会时他们还没有回来,也安排了人临时负责处理后续。瓦岗的人自然不愿再给二姐惹事,罗方薛亮被单通吓住也不敢过分造次。几个人来到一处僻静走廊,罗方率先发难要求秦琼好好解释清楚“今天的事情”。


秦琼还没开口,一直跟在旁边没有出声的程瑶金突然反问,“罗大少,你要我二姐解释什么?今天的事情有什么可奇怪的吗?怎么着,所有的地皮就合该归你们杨隋啊?”


罗方被她吸引了注意,这真是一个突兀的女人。她染着满头火一样的红发,身上裹着同样火红的吊带鱼尾裙,露出一段傲人的事业线,怎么看也不像这种正式场合应有的装扮。至于长相,实在称不起好看,甚至说不上耐看,皮肤蛮白,颧骨处却有一大片深蓝色的胎记,不过体态丰腴,倒也别有韵致。


罗方不识得程四姐是出了名的铁齿钢牙加一肚子弯弯绕,被她一问轻易就上钩了。和薛亮两个咄咄逼人地质问,若不是与秦琼勾结,瓦岗何以窃取杨隋的商业机密。“秦琼你还不承认自己吃里扒外!亏得义父还亲自问唐璧要你过来,你就做这种打他脸的事情,看他老人家这次还护不护着你!”


程瑶金看着他们的丑态,实在憋不住朗声大笑起来。心想老杨林的这帮儿子真是个个空心萝卜,连三分把握都不在手中,就等不及把妒忌和排挤秦琼的心思放到明面上,可笑自己屁股不干净都不知道。


“两位太保爷哟,饭能乱吃,酒能乱喝,话可不能乱说。你们说是我二姐泄露了你们的机密,我还说是你俩泄密呢,拿证据出来啊。”


罗方薛亮见程瑶金穿着举止随意,以为是瓦岗哪个高层带过来的人,自然更不放在眼里,如此被她嘲笑一番顿觉脸上难堪,“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怎么敢反咬我们?”


“是我的错,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瓦岗集团的董事长程瑶金。不过两位太保爷可是见过我的,真是贵人多忘事,才几天啊就不记得了?”程瑶金刻意地假笑着,扒在秦琼肩上,凑过去和她脸贴脸,“我觉得我长得很容易被记住呀,从小别人就说,我比我二姐还叫人见了就忘不了。”


罗方薛亮听到程瑶金自报家门就惊住了,他们是真不知道瓦岗还有这样一个不着调的董事长,又听她说见过,心里突然慌了起来,“你是……是你!”


“不错,是我,前天晚上,长叶林会馆,六楼赌场的二十四座,两位太保爷可是自己喝大了,说露了。”


罗方薛亮登时变得脸色煞白,磕磕绊绊了半天才挤出一句,“不可能!你……你灌我们酒套我们话,用这么卑鄙的手段也好意思说出口?”


“哈哈哈哈,”程瑶金靠在秦琼身上笑得花枝乱颤,“是你俩自己一肚子牢骚,又没本事,只能喝闷酒。几滴黄汤下肚就牛皮吹破,什么都说了,怪谁?再说了,你们前天晚上都乱摸了什么,不记得了吗?老娘抢你这一块地皮才算收你点利息。”


秦琼按了下她手腕,示意她不要再乱讲话。程瑶金哪里在意,大大咧咧地把手一摆,“二姐你别拦我,我还怕说这个吗?告诉你俩,姓罗的和姓薛的,老娘是不知道这事会牵扯上我二姐,老娘要是直接早知道,也不用这么费劲,直接剁了你俩的脏手和家伙事儿才叫省事!”


“够了。”秦琼看到大厅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在偷偷向这边张望,把挂在她身上的程瑶金扒下来塞到尤俊达怀里,让他赶快把人先带走。


“回去把会开完吧,有什么事情散了会再说。”秦琼已经大致明了发生了什么事,想想程瑶金和罗方薛亮在她面前大吵大嚷的前因后果不禁有些头疼。『老四也太不让人省心,赌桌上听到的话也敢信,还自作主张撤标重投。好在这次没出什么大事,倒让这丫头得意了,又不会长教训。』


她无意识地伸手揉了一下后颈,被单通留意到,俯身低声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笑着摇了摇头,牵过单通的手准备回礼堂。


罗方薛亮却急了,赶忙拦住二人。薛亮还毫无眼色地想揽上秦琼的肩膀以示亲近,被单通用眼神生剜了两个窟窿,只得讪讪地缩回手。


“淑宝,单总,这事是误会,真的是误会。瓦岗拿到了皇罡的地块,我们也觉得是好事嘛。既然是好事就不要深究了,真闹出来大家脸上也都不好看,是吧?”罗方刚才还骄横跋扈,此时却战战兢兢地陪着笑脸。他心里很清楚,他和薛亮捅的篓子若让杨林知道必定不会轻饶。


“没有什么不好看的。我们瓦岗敢压你五百万报价,就不怕让人知道我们提前得到了消息。罗少薛少还是多多上心自己的事情吧。”单通边说着边把秦琼又往他身后护了几步。秦琼发现了他这个小动作——但他自己似乎都没注意到——感到有点别扭,更多的却是有趣。


“算了,”秦琼晃了晃单通的胳膊,“回去签合同啦。”她带着笑意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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